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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最绮】无题

坑,不填了,因为接力的gn她爬走啦→。→

就当是漂血孤岛的剧情扩写好了:)))


松开刀的那一刻开始,我的命就归属他了。


无生之岸的涛声已经听不见了,绮罗生眼前却依旧是挥之不去的两位兄弟:伤痕累累的意琦行,还有倒卧沙场的一留衣。步伐因思绪愈发沉重,直到坚硬的刀刃抵上脊骨,伴随身后不耐的低沉嗓音响起:“九千胜大人,您走睡着了吗?”


浑浑噩噩的绮罗生,被一语点醒,原来二人已经走入一片开阔的沙地。之前究竟穿越了几片林,北狗不会数,绮罗生更无心问。“我……我不知该往哪里走?”眼前的空旷令绮罗生茫然。老狗不悦的啧了声,骨刀尖似威胁又似催促的戳着绮罗生后背,“继续向前走就对了。”


继续走,一路无言。心思从牵挂兄弟上收回后,伤痛便肆无忌惮的席卷肆虐,令绮罗生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面庞上更添几笔痛苦神色。斩断了经脉的右足一着地便火烧般疼痛,让他实在难以提速。不过北狗倒也没有再催,收了刀静静跟在后面。


走了约半个时辰,二人来到一处破旧的泊步,几块木板,一艘小舟,比起集市的港口看上去更像是某家渔民自己搭建的埠头,而且已经废弃很久了。还未来得及怀念下自己的月之画舫,只听见背后一句“上船”,同时背后不轻不重的一推,本就脚伤站不稳的绮罗生便毫无防备的一头栽进小船里。白衣沽酒发誓他这辈子都没以这种头冲下地脚朝天,四仰八叉状“上船”过。而目睹了狼狈全程的罪魁祸首,正在绮罗生上下颠倒的视线里,歪着那顶毛茸茸的狗头帽,露出了很像幸灾乐祸的笑容。


舟上没有桨,不过北狗也不在意,解了绳便任其随水流飘荡。陆地在一点点远去,绮罗生的心也一点点下沉。如果是在以往,他会很享受这种远离是非,随波逐流的自由;而如今,这意味着他所熟悉的一切都在远去,命运,将会被引导至一个未知的境地。


绮罗生心中明白,沮丧不过是自找不快,当他承诺“把命给你”并扔刀跪下时,便已经准备好把性命交给对方了,要被带去哪里,也无关乎自己的意志。想到这里,他索性比起眼,不再注意对头的北狗,让潺潺水声,抚平惆怅的心绪。


小舟在水中一摇一晃,也不知过了多久。闭目养伤的绮罗生昏昏欲睡,额间却突然传来冰凉的碰触,甫睁眼,便看到北狗帽上那对棕红色的兽眼,近在自己眼前几厘米处。!!绮罗生大惊,即刻推开不知何时凑过来的北狗,左腕刚结痂的伤口,也因为这一发力,再度裂开。


北狗被推得一个趔趄,却倒也不气,扬了扬手里不知那儿摸出来的柔布,“好狗儿莫紧张,我帮你擦擦头上的血迹。”一声好狗儿,喊得绮罗生浑身鸡皮疙瘩直起,这绰号,已经超出侮辱人的范畴了吧。


小舟只有两人宽,也没处躲,面对坚持要凑来擦血迹的北狗,绮罗生无法躲避,只好坐定不动。他时不时睁开眼,警惕的地看着北狗,监督对方的一举一动。北狗浑然不觉,他很专注,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器皿般,以与外表极为不搭的轻柔动作,一次次将软布浸湿,一点点拭去那些干涸的血痕。做完这一切后,北狗停下手,静静凝视着眼前重新恢复了清秀容貌的兽花刀者:稍显凌乱的额发下,是略失血色的面庞,五官姣好,轻蹙的眉头下还有长睫在不断颤动。


“……”北狗心中蓦然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,像是心脏被人揪住,令他莫名想要将面前的绮罗生搂入怀中。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,他摇摇狗头,将冲动抛之脑后,一言不发的回到船那头去了。


小舟在海上漂了一天一夜,才终于在陌生的岸边停下。“上来”北狗先一步跨上岸,大步往里走。待到绮罗生拖着伤脚一瘸一拐走来时,对方已经在茂密的树林里劈出一道供人行走的小径。


“这种獐子草,对接脉后的复原,十分有效。”北狗一边解释,一边将嚼烂的草籽敷在绮罗生手腕患处。当这个灰衣狗头人掀起绮罗生衣摆,欲为他脱鞋敷药时,绮罗生终于绷不住了。“你既要寻仇,又何必医治!”话语间,北狗已经拔下绮罗生的靴子,动作却明显一顿。原来,因为没有及时处理,又被逼走了不少路,绮罗生足腕凝固的血块已经把裤袜黏在了伤口上,形成了一个大结痂,强行撕扯必然会二度受伤。


北狗回过神来,压了压帽檐,低沉的回答:“第一,我与你无仇;第二,你是我的狗,有伤我要医。”说罢他便起身,“你待在这里别动,我去找点水给你清理下再上药。还有,以后叫我老狗就好。”“……”绮罗生又惊又恼盯着他毛茸茸的背影消失在丛林中:这货还真把自己当狗养啊!


回来的时候,老狗不但带回了几竹筒清水,还有有满怀的新鲜野果。“喏”,他把果子往绮罗生手里一放,便盘腿坐下,抓起绮罗生的右脚研究起来。兽花的脸被他弄得红一阵白一阵,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,最终决定放弃抵抗,默默将野果递到嘴边细细咀嚼。


伴着老狗一句“好了!”绮罗生把腿缩回,脚腕上层层布条被獐子草的汁液染成一小块绿色。虽然算不上完美的包扎,但之前火烧般的疼痛已经随着草药的麻痹作用逐渐散去,令绮罗生有一种马上可以恢复跑跳的错觉。


老狗还在不远处来回踱步,显得有点焦虑。“好狗儿”他用这个自创的绰号称呼绮罗生“今天就委屈你吃点果子了,明早我再给你抓鱼吃。”他自顾自说着,抬头望了望满天星子,“今日不早了,你休息吧。”说罢,他再度来到绮罗生面前,将身后背着的白玉长刀抽出,稳稳插在地面上。


……这,是什么意思?绮罗生愕然,瞪大眼目送那个灰色的背影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坐下歇息。将刀者视做性命一体的刀归还,那岂不是意味着……


看来,一切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。


老狗其实并没有初次见面时那般冷酷。几天的相处下来,这是绮罗生最大的感受。这座岛叫做漂血孤岛,原住民已经在几十年前尽数迁走了,现在基本算是座无人岛。待到绮罗生基本恢复行走能力,老狗便带他去了海边。潮湿的海风吹乱绮罗生的鬓发,也吹拂着老狗赤裸精练的上半身;兽花静静端坐在树荫下,看着北狗像个顽皮孩子似的脱了上衣卷起裤脚,拿着一根粗木棍在浅水区四处叉鱼。


绮罗生面前总堆着大小形态各异的战利品,还未气绝的鱼儿时不时徒劳的摇动尾巴。偶尔还会有些海参章鱼之类的软体动物掺杂其中,虽然老狗一再解释这些玩意儿不但可以吃还很美味,绮罗生却一次都没有接纳过他的美意。


“差不多可以了,够吃的了。”看着老狗又一次将数条鱼儿送来,绮罗生开口提醒。老狗抬头看了看半垂的太阳,回了句“嗯,那便听你的。”将鱼叉往地上随意一戳,便在绮罗生旁并排坐下。海风将狗头帽上打湿的绒毛吹得上下抖动,线条分明的颌骨下方,一根红绳穿起的银锁稳稳挂在颈脖上,胸膛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海浪留下的水珠不时滚落,顺着腹肌和人鱼线的线条,无声滑入裤腰的布料里,居然有些许色情的意味。


绮罗生心中莫名一动,赶紧将偷瞥的目光转向另一侧,没想到这个多余的动作反而引起北狗的注意。“好狗儿,你怎么了?”“我,没怎么……我在想你这样吹风会不会感冒。”北狗哈了一声,表示自己身体棒的很,不会患风寒。二人在潮水上涨前离开海岸,回到林中,将白天抓获的鱼虾支起篝火烤了吃。


夜晚的话,则总是这般景象——靠在树干上浅眠的绮罗生稍稍睁开眼,北狗依旧在仰头看星,他一动不动,狗帽子让他看起来仿佛一尊犬类石雕,在痴痴等待伴侣的归来。白天的那活泼好动的一面此刻荡然无存,也只有在这般宁静的夜里,绮罗生会觉得老狗看起来特别孤独。


如果生活只是这样日复一日,随遇而安的绮罗生大概真的能安顿下来。但就在二人来到岛上后的第九天,一声犬嚎划破了清晨的安静。荒岛上常有狼犬,在绮罗生听来这叫声与往日无异,老狗却腾地一下蹦起来,犹如听见了某种召唤,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和绮罗生打声招呼,就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奔去,不见了踪影。


绮罗生从清晨等到正午,老狗依旧没有回转的踪迹。这岛很大,他没有贸然深入,而是去了捕鱼的海边,听了许久涛声,再回来,依旧没有老狗的踪迹。直到夜深,绮罗生已经入睡,才感到有人接近,甫睁眼,便是一节枯枝被掷到自己腿上。


再抬眼已是四下无人,绮罗生捡起枝条看了看,又嗅了嗅,一股刺鼻的乞味冲散了倦意。“嗯?又是獐子草?”就在他自语反问时,消失了近一日的北狗,毫无征兆的自林后闪出身影。


“你的嗅觉不差,看来确实有做狗的本领。”北狗摸摸帽子上的狗鼻,显得有些得意。一言不发就离开,回来第一句便又是把自己比做狗,绮罗生不禁有些气恼,随手将树枝扔掉,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!”


“你想离开此地吗?”“……?”老狗的语气中满是跃跃欲试的意味,扬手抽出背后沉重的骨刀,“我便给你一次机会吧。”


如果不是有第二次的打斗,自己与老狗的关系大概还会有好转的兆头,可现在……绮罗生坐在树下闭着眼一动不动,因为只有这样,他腕上那恼人的铁链才不会哗啦作响。北狗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踱步,又一脚踢飞一块石子。“你不是一只好狗你知道吗?不够听话,又不懂得讨主人欢心。”


走了十几个来回的北狗,终于舍得停下脚步。望着兽花方才被骨刀削得皮开肉绽的肩头,叹着气从怀中摸出一把药草,欲为绮罗生上药。“!!你做什么!”绮罗生陡然睁眼,捆在一起的手腕抵住老狗揪自己衣襟的双手。“给你上药”老狗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变化,更多的是一种无奈。“我不需要!”绮罗生怒吼,试图斥退老狗。


老狗确实犹豫了,但不是出于绮罗生的愤怒。他有些含含糊糊的嘟囔道:“这个,要及时处理,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了……”老狗所指的,难道是上次脚伤的事?回忆起上次的经历,绮罗生一时停顿,北狗则趁他不再反抗的间隙,小心翼翼掀开绮罗生的衣袍。


呒狗利的独特构造,使得被其所伤之人犹如遭受野兽抓挠啃咬,伤口深深浅浅,刀口交错,毫无规律可言。绮罗生虽然很久没有沐浴,肌肤也还算白皙清爽,除了血肉模糊的伤处;更不可思议的是,一股淡淡的花香正从绮罗生身上透出,盖去了原本属于伤者的血腥气味。


老狗愣住了,不单是出于伤口的错综,亦或是兽花的异香,更有一种从未有过思绪,自魂体散落飘零的时间记忆中,寻回了原有的主人。现在再说没有备水清理伤口,未免太迟了。老狗想都没想,低头吮住绮罗生赤裸的肩头,以唇舌将血污舔尽。“!!”绮罗生猛然昂头,在老狗的怀抱中全身颤抖着咬紧了下唇。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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